“……干什么?”韩泽玉只觉好笑:“哄觉啊?”
轻缓柔和的香飘出,像置身于漫山遍野的薰衣草中,白耀随手拿了本杂志,椅子拉到窗旁。
垂帘稍微拨开,借着晨光,男人就这么低眼看腿上杂志,没要走的意思。
自己睡觉有多难不是一个可以与他人分享的事情,尤其是面前这位。
在韩泽玉看来,味觉丧失,睡眠成疾都是软弱的表现,他没兴趣展示,只得闭眼,装一会儿等白耀走了再说。
天光微露,城市尚未苏醒,是一天中最后的宁静时光,窗旁的男人丝毫没有动过,除了偶尔翻动一下杂志页。
某一页的响声痒了耳朵。
韩泽玉睁开眼,缓慢地眨动,将倚窗看书的男人一帧一帧记入脑中,这幅画面,这样的白耀不会再有。
床那边的鼾声微弱,清浅,不过还是可以听见,很真实,不掺一丝假,是睡眠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