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不会问,但什么都看得见。
她只要站在那里,就可以是一个很好的人。
那是一种太难得的安全感。
半晌,她终于跌坐回床,把脚踩在地毯上,撑着额角低低喘气。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按部就班地活着,做一个再合格不过的成年人,在一段失衡的关系里,以完美的姿态保持沉默。
那样也许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其实,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如果他再靠近一步,她就会失控;如果他再退远一点,她就会崩溃。
等他回来,以他一贯的温柔又看透一切的姿态问她一句“你还好吗”,她到时候,还是会笑着答:“很好。”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庄园,客厅落地钟准时敲响。
沉纪雯端坐在餐桌前,穿了件剪裁得体的米色衬衫裙,左手搅动咖啡,右手翻看报纸。
沉时安昨晚深夜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