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陈牧成舀一勺汤转过头来让他尝味道时,他才顺势问,循序渐进的,抛出一两个他还没来得及问的话:“在国外过得还好吗?这些是在国外的时候学的吗?”
陈牧成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没有应是,也没有应不是。
他垂下头,把火关小,声音很轻,模模糊糊,有几分答非所问。像不愿意让杨乘泯知道,然而杨乘泯问了,他也不想让他得不到答案:“也有点累。”
到这里就是很明显地是想结束话题了,杨乘泯却又接着问,在餐桌上坐下,不吃饭也不干别的,一条胳膊撑着头看陈牧成,就是不想放过他:“在哪个国家?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牧成不抬眼,只捏着把勺子一勺一勺往嘴里送奶白色的菌汤,豆腐嚼得很没有味道。
“我吃饱了。”最后他慢吞吞地把勺子放下,从这个古怪的氛围里跳出来,“我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