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衣料传过来的掌温格外得冰冷,他还穿着他乔装打扮赶回来时穿的那身布衣,此刻已经被雨水打湿得不成样子,向来梳得齐整的头发凝成一缕一缕,让她想起了无家可归的小狗。
银色的伞面在电闪雷鸣中轻旋,风雨被阻隔在外,世界霎时安静了下去。她抬手擦了擦他颊边的雨水,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僵硬无比,唯有眼周还有些许热度和柔软,他怔怔地看着前方,沾满雨水的眼睫一动不动,好似一尊空洞没有灵魂的雕塑。
指尖传来黏腻的感觉,她扯了扯唇,还哭了啊?
这尊雕塑小幅度地垂了下头,握住了她的一截手腕,嗓音生涩,“既白,我没有哥哥了。”
东方既白接过劫海从屋里叼来的毛巾,伸手用力在他那张麻木的脸上擦了几把,“天家无父子,也无兄弟,没就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