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怎么还没醒?”
“这正是我忧虑之处。云道长,你有照我嘱咐,每日与他说话交流吗?”
云骄坐在床头,手搭在枕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替祝时晏梳理头发。
白术的嘱咐每一个字他都记得清楚。
他生性寡言,从前相处多是祝时晏起开话头。这三千个日日夜夜他却不知对祝时晏讲了多少话,都如石沉大海,毫无回音。
他这时方知,从前不多言语的自己,对祝时晏来说是个多么无趣的人。
祝刻霜道:“我就说,当由我来照顾祝时晏。你看他这副锯嘴葫芦的样子,一天能跟祝时晏讲几句话?祝时晏要真有意识,十年下来,闷都要闷死——哎!你干什么?!”
祝时晏端着铜板新熬的汤药进门,“不慎”往祝刻霜身上撒了几滴。
祝刻霜想要骂他,才对上那张脸,脑子里又一片空白,张口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