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斩断一臂的汐,正拖着半残的身体踉跄着没入浓雾,像条受伤的毒蛇般逃回雾隐的方向。
睡吧。老师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Orm的视线最终落在冰缝边,Ling和Kai倒在血泊里的身影渐渐模糊。
剩下的,交给我。
半月后——
Orm窝在病床上,锁骨的伤口刚拆了外层纱布。
她望着窗台上融化的冰棱,撑起身子:Ling,你说,樱花开了吗?
Ling侧躺,后背的绷带还没敢拆,听着窗外的风声:嗯,护士说后山的樱花开得最好。
Orm的脸上充满藏不住的期待:再过几天,我们去看樱花。
Kai坐在对面的椅子上,胳膊上的青黑毒斑刚褪成浅灰。他突然大声地咳嗽,指尖无意识地抠着绷带。
——他听见走廊里说‘搁纳帕家那丫头连累了叁班’,还好她们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