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苍坐在东屋炕沿,借着油灯的光亮看着脸色黄巴巴的人,摸上额头,没感觉发热,忧心道:“一道吧,去县里给你看看。”
谢烨往高了拉被子,“我好着呢,就是累了。”她才不要喝药呢,休息休息就好了。
话说完了好一会儿,额头上还是粗粝的压迫感,谢烨摇头晃脑想甩掉搭在额头的手掌。
柏苍收手,絮叨道:“这次带着老二,往后要出山他带着人,我留在家,今年家里种地,事儿多……”
谢烨静静听着,伸出手发誓,“等干活的时候我一定能好起来。”她觉得自己心里压得事儿太多,抑郁了,缓一缓歇一歇,想通了就没事儿了。
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总觉着不得劲儿,尤其是想到姓庄的渣男和早早与柏苍定亲这两件事儿,好像有成千上万根乱麻缠绕着心脏,烦躁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