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的走廊里还飘着晨读的余声,温稳攥着书包带站在班门口。
校服领口的纽扣硌得脖颈发紧。教室里的朗读声像被掐断的磁带,骤然停了,几十道目光齐刷刷扫过来。
前排女生飞快地用胳膊肘撞了撞同桌,后排男生手里的笔“啪”地掉在地上。
温稳听见“她不是不来上学了吗”“怎么又回来了”的碎语,像细小的针,扎在耳后。
温稳垂着眼,径直走向靠窗的第三排。
桌肚里的课本还在,桌面上却堆着半尺高的试卷,最上面那张英语卷的右上角,红笔写的“补”字洇了墨,看着刺眼。
她把书包塞进桌肚,拉开椅子坐下时,椅腿擦过地面的“吱呀”声,在安静里格外清晰。
指尖落在试卷上,纸页被捻出褶皱,那些密密麻麻的语法题像在跳乱舞,温稳盯着看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