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阵子,我的病情倒退,住了叁周院,出了院又密集治疗了大半年…”
傅青淮忽然想起什么,“《晶洞》是不是那时候画的?”
那是一幅尺寸不大的画,画面的中心是一片黑,这黑被周围层层迭迭深浅不一的蓝紫色包裹。乍一看是像是虚无缥缈的水晶洞穴,可傅青淮总觉得是谁的心被撕开了,露出里面的深不见底的恐惧与破碎。
“是,原来你看出来了。一开始我用松墨的名字画画,只是因为自我厌恶。可那之后,我总觉得对不起他,或许想用这种方式弥补些什么也说不定,再后来…再后来有了些名气,就一直用到今天。”
他靠着她坐在沙发扶手上,握着她的手不敢松开,“他们在美国闹腾了一阵子,该负责的人没找着,又把我逼得住院,终归还是回去了。时雨没有跟着走,一直留在美国照看松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