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看在眼里,只是默契地不提。
“姐姐。”林棉低声呼唤她,语气里难掩悲伤。
方晏顿时泄气,她转过身背对着林棉,将脸压入枕头。她没有哭泣,只是长久地将自己埋藏在里面,只留睡衣下一节节脊椎如动物化石般凸起,那是被狠厉训练地摧残过的躯体,早已伤痕累累。
可怜的姐姐近乎失去了一切她引以为傲的东西,她是多么要强自傲的人。她甚至无法接受自己为这些哭泣。亲爱的姐姐,怎么一切会变成这样?林棉的眼泪悄悄滑落,她忍住没有发出声音。
往后的日子,方晏似乎认命般地接受了命运。她在外婆家变得乖顺,每天早起练习八段锦,按时睡觉,和林棉一起看书听电台。小姨打电话来问她的近况,得到回复后嗯嗯应了几声表示认可。
那天中午,方晏接到一个电话。晚点她问林棉借她的手机用用。林棉把手机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