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对方是来道歉的,黎昭摇摇头,“夫人言重了。”
“不知者不怪是吗?”妇人笑了笑,略有深意。
敏感如黎昭,听出一丝不寻常,没有立即接话,就好像她是那高高在上的帝女或郡主,需要别人伏低做小似的。
阮氏递上汤碗,“刚从御医那里取来的,趁热服用吧。”
“有劳。”黎昭接过,轻吹几口,慢慢服下。
阮氏站在一旁,道:“对了,我昨儿连夜将府中所有的蔷薇都清除了,包括姨娘们使用的蔷薇香料和饰品。”
“夫人不必如此,叫我着实羞愧,难以自处。”
换去蔷薇香料尚且觉得她热心肠,换去饰品实在有些过了。隐隐的,黎昭感受到了对方的笑里藏刀。
因何呢?
她从没在齐容与口中听说过有关长嫂的一句不是,她还以为齐家嫡系都很喜欢她,看来是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