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朝朝与谢砚都不是别扭拧巴的性子,在一起就会把日子过好。
车轮嘎吱嘎吱的前行,马车里热气熏人。
本是假寐的陆明朝渐渐真的染上了些许睡意,小脑袋一晃一晃,发髻上斜插着的垂珠簪子啪嗒一声掉在了软垫上。
顶着陆垚颇为戏谑的眼神,谢砚抬手,小心翼翼的拆下陆明朝发髻上的大小珠钗后,调整后肩膀的高度后靠了过去。
是偶然也是必然,陆明朝枕在了谢砚的肩上。
陆垚唇边笑意加深,声如蚊蝇“这双手才是真正的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谢砚薄唇轻启,无声道“多谢。”
陆垚摇头,不再言语。
聪明人话不必说破,他心知谢砚是谢他成全这桩婚事。
不,他不只是在成全谢砚,也是在成全朝朝,成全他自己的青云路。
他看的分明,谢砚赤子之心未曾因仇恨染色而疯魔,双眸深处仍有意气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