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妈要是喜欢女的,趁早去跟我哥说清楚,别他妈吊着他。”
后半句吼出来,千禧眼睫一颤,没回头,径直走了。
错乱的步频下是一团团捋不清的乱麻,出了羽毛球场的门,寒风簌簌,雪花毫不留情砸下。
几辆出租车停在路口。不成文的规矩是,依次接客,千禧走到最前头那辆。
司机半坐在车头,手扣在嘴边刚燃着根烟,“姑娘去哪?”
“政府后身。”
司机猛吸了一口,烟头浇灭在雪地上,‘滋滋’后他点下巴,“上车。”
*
不足三公里的距离,出租车缓缓地挪动着,像一只疲惫的甲虫,艰难爬行。前方的红灯亮起,车流再次停滞。对讲机里传来一句,“中心路口撞车了,都慢点开。”
司机低声咒骂了一句,“姑娘着不着急?”
千禧仿佛没听见,只是怔怔地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