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连翘,你我算是一同起于微末,情如姐妹,你有什么难事,就和我说,我在皇上面前很受宠,还怕帮不了你吗?”
孙云儿知道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话说得无比笃定。
谁知连翘却只说“无事”,接着就把嘴闭得跟个蚌壳一样,再不肯开口了。
孙云儿还要再问,然而又想起事关女子清誉,只怕连翘是不愿揭破伤疤,于是便搁在一边:“好,你说无事就是无事。”
天色阴沉,绣架旁特地点了盏烛火,烛光轻轻晃着,正如连翘猛烈挑动的心。
主子的意思,分明要以恩宠替她主持公道,主子才堪堪立住脚跟,怎么能为了她自毁前程?
她宁可再受些折辱,也不能让主子这样做。
更何况,主子的话,已是对她最大的慰藉。
连翘缠线的手越来越快,越来越稳。
孙云儿不停飞针走线,仿佛赌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