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有人持续喊他的名字,“孟斯故,孟斯故……”
孟斯故努力动了动唇,力气小到嘴巴也张不太开,别提回应,连一个“疼”字都说不出来。
难受到无以复加,孟斯故脑中蹦出来的完整念头是第二颗麻醉弹算扔成功了吧?那么现在可以睡一觉了,睡过去就感觉不到哪里不舒服了。
可是一声声呼唤强行留住了他,拽着他的心,告诉他一定要多清醒一会儿,不能死。
孟斯故,活着。
活着。
待到再次有意识,孟斯故发觉肩膀已经没那么痛了。警惕心迫使他很快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正在桌旁配药的随行队医。
“白医生。”孟斯故哑声喊她。
白医生转过身,带着笑说:“你醒啦,太好了,再不醒就把我急死了。”
孟斯故看了一圈周围,自己身处一个平房的简陋小单间,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