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如果对我有怨气……”
“不是我对你有怨气,”她打断,“是你对我有偏见。”
“因此,我并不觉得先生是个好的合作者,至少现在不是。”
说是对她,其实不准确。
应该说,是对除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都有种天然的傲慢,认为事态理应如他预料般发展,认为世间一切都是他动作的承受者。
而非和他平等交往、共享利益的“人”。
嘴上一口一个“小姐”叫着,心里怎么想的他自己知道。
罗澹意识到解释是徒劳。
“小姐想怎么做?”
她扯扯嘴角,往旁边一栽,特意滚到床沿,高高举起左手等他扣住——“我困了,想睡觉。”
“……”
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
罗澹的目光落在那根钢索上。
它很短,短到在被固定的时候,她的左手无法自然放在身侧,必须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半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