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颇令老沙触动,他却仍有心拿老搭档开玩笑,又道,“就拿前年长留街旧改来说,你说的可是那些村民不读书也不上进,不该让整座城市陪他们一起烂下去——”
“以前不懂事儿。”一言以蔽之,高竹林继续愁着一张带疤的脸,吞云吐雾。待一支烟近乎抽尽,他才抬头盯住老沙的眼睛,问,“明天就是咸宝生案的新闻发布会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当你来为了什么事,还能怎么办?我这儿还没查清楚呢,上头就非让在918开这个发布会,你说是不是形式主义?”老沙其实真没想好该怎么着,按往常,当然是领导让说什么就说什么,但循良心——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良心。他垂头喝口茶,但茶里有股令人难忍的苦味儿。费了好大功夫才咽下去,他强笑着摇摇头,又向老搭档伸出了手,“你这烟……也给我来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