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间是藏也藏不住的心疼,可说出的话还是别扭,活是被欠了笔债,要她拿个说法交代。
她此刻顺了气,也不计较语气,倦怠地倒在他颈窝,下颌抵着他锁骨。
“创业嘛。这几年,你也瞧见了的,不就这么个形势?谁不求爷爷告奶奶地看脸色。客户拿瓶子灌,谁都知道喝了对自己不好,但不喝又怕这趟生意飞了”。
一阵无名火霎时烧起,他却舍不得气她半分,更何况人还歪歪地赖在自己怀里,连挣起来点和他分个是非高低的力气也没有。
到最后全化作懊恼了。
气的,自然是自己——怎么叁年前没能成为那个能让她甘心依附不用分神去顾虑其它的人?如果他能早点站到足够的高度,会不会就有资格牵着她的手,和她说,一切全都有他兜着呢?
可惜现实是,错过时机的人,连道歉的话也说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