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露重,月影昏昏,倒令她想起如眉死的那个夜里,和今夜一样,也有些寒意。
臧志和只怕对她照顾不周,欲将身上的薄氅脱下来给他,西屏见他动作便笑着拦阻,“不用了臧班头,我不怕冷。”
他只得尴尬地重新理好襟口,睐目望着她,见她嘴角挂着笑,有些不明所以,“姨太太似乎并不真的担心大人。”
西屏反问:“你猜姐夫为什么当初要派狸奴到泰兴来?”
臧志和想了想,“那一阵大人在和姚大人置气,大概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
她也是此刻才忽然想到,姚淳当初那么爽快答应时修一人来泰兴,特地派他个水利的差事,也许本来就另有目的。她缓缓摇着头微笑,“我猜姐夫是故意要他来蹚泰兴县这浑水,兴许不出半月,朝廷的旨意下来,狸奴不但出得了监房,还能亲办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