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人叫卑职来是有何吩咐?”
时修敬他年纪大,特地叫狱卒搬了凳子来请他坐,“十几年前有个迟骋迟班头在衙门当差,听说您老认得他?”
“认得,认得。”方文吏眯着眼回忆起来,“自从汪班头死后,衙内恐怕就只我与周大人认得这个迟骋了,他是十几年前的老人了,本来前途无量,唉,偏偏为个女人迷了性情,知法犯法,落得暴尸荒野的下场。亏得他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否则真是要拖累家人了。”
时修闲散地坐回桌旁,“他没有家人?”
方文吏叹了声,“他自幼就没了娘,到衙门当差没两年爹也病死了,所以无人替他主张婚事,二十出头还没娶亲。要是早早娶上一房媳妇,我看也不会受那女犯人的引诱,走上了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