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的眼眸里那层沉甸甸的、如同冬日阴郁湖面的薄冰,似乎在某种看不见的暖流冲击下,悄然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一丝无法言喻的轻松感,如同早春融雪后悄然抽出的嫩芽,悄然拨开了沉重心弦。
她紧抿的唇角,在慎那明亮带笑的目光注视下,不易察觉地舒展了。
一个仿佛冰雪初融般的、极其细微的、带着点小小狡黠的上扬弧线,清浅却真实地在她的唇角绽开。
“——就是因为大哥哥你一直这样‘忠于自己的欲望’、毫无顾虑,”她微微歪了下头,清冷的声音刻意拖长了调子,染上了之前从未有过的薄薄嗔怪,“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精力旺盛过度的禽兽呢……”
那语气,不再是不加掩饰的嫌弃指责。
反而更像……
一种被纵容后的、带着恋人甜味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