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郎,我和你父亲老了,死了不足惜,可你呢”
纵使临川侯府过去承蒙圣上恩宠,朝廷官宦倚靠着它这座屹立的大山,现如今,圣上要把这座山搬了拆了,还会有谁敢来抵抗
即便是圣上的枕边人,今日在皇宫让奴才敬奉,倘若惹了圣上不快,被贬进冷宫也是屡见不鲜。
袁丞隐忍着情绪,他安慰道:“母亲,你不用担忧儿子的前程。你抚养儿子长大,我若不能护母亲周全,枉为人子。”
陈氏泪语凝噎,容颜苍老了许多,她颤巍巍地抬手,说:“好孩子,你不必管我。”
她看向仍坐在厅内处变不惊的临川侯,冷笑道:“你父亲养的小妾外室,白吃白喝侯府这么些年,她们也当要跟我们母子同甘共苦。”
“这会儿侯府大难临头,她们休想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