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孩的发旋像捆绑我,勒索我,囚禁我的龙卷风,和爱情一样来得太快了。
那天晚上是夏季的大暴雨,四下里雨幕滂沱,她从走廊那一头跑过来就好像穿越在丛林中。八爪鱼般纠结的窗帘,智理跑进他的卧室,深灰色的亚麻布被套在她看来简直是为她和他量身定做的陷阱。
爸爸。爸爸爸爸。她呼唤周毅成,问题是他睡得很死,所以等到他发觉枕头陷落了一块才惊醒的时候,智理已经把自己的脚放在他胸口了。
“爸爸的胸比妈妈的还大。”她自己觉得这句话说出来自己都恶寒。她装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已经不能够,她的思想把她压得太沉重。
“不要乱讲。”他哑着嗓子说,试图用手握住她作乱的小脚,两只脚好像被包裹在魔术帽里不安分的兔子,那样活力。
她一脚踩在他的性器上,周毅成立刻在黑暗里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