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湿的散发胡乱垂在脸上......
看着眼前场景,似司空见惯。
“肯说了吗?”窗榻上的人冷冷丢出一句。
方柳颔首,“回殿下,该用的刑罚都用了,他一个字也未讲。”
这便让崔枕安略感意外了,方柳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在他手底下还能一字未讲,倒新鲜。
再抬起眼,崔枕安的眼中倒真多了几许赞赏之意,上下打量这与昨日几乎没有半点相似的人,目光恰好落在他被人架起的右侧大臂之上。
——褴褛破败的衣衫遮不住的一处旧伤,虽混了新血,那黯然沉旧的疤痕颜色依然醒目。
见钟元大臂近肩的伤口,不免让他想起多年以前在宫中湖心亭中遇刺的那一晚,一个趁他酒醉悄然近身的男子,一把透着寒光朝他心脏刺来的匕首......
将手上书暂搁一旁,崔枕安自坐榻上站起身来,站到钟元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