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侥幸未死未俘,他这都尉的位置,也坐不下去了,戴着桎梏,押回长安问罪便是最好下场。
利益大,风险也大,光脚不怕穿鞋的任弘只看到了利益。
但孔都尉,却只看到了风险!
他花了二十年,才爬到这个位置,在朝中自有关系,来赴任时,大鸿胪甚至对他说:“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你熬上两三年资历,自可调回内郡为郡尉。”
所以孔都尉早就给自己找好定位了:“我为吠犬,守好边塞即可,不必做田犬,追逐狡兔,却在林中遭遇猛兽。”
“现在刚进秋季正值匈奴马肥之时,不可出塞与之开战,更何况,万一敦煌轻举妄动,让匈奴取消了入寇的打算,这不是用自己倒楣,替邻人消灾么?”
“其实对付匈奴最好的办法,恰恰就是做好吠犬,不出塞击之,而待其进攻而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