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连努力地睁开眼睛,他逐渐被睡意淹没,实在不明白这诀别一样的话是什么意思。可萧山雪不再解释,从他身上跨过去,坐在窗框上穿好鞋,然后转头望着他,抿着嘴笑了。
“傻狗,快闭眼睡觉,”他反手拢好被子,语气像极了祁连哄病中的他睡觉,“一切都会结束的……很快。”
祁连听见了他轻盈的落地声,然后被潮水般席卷的困倦拖入黑暗。
他阻止不了这一切了。
————
祁连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过。
自打萧山雪从渝州被带走之后,他很少一口气睡足六个小时。窗外已经彻底黑下来,猫蹲在床头舔爪子,见他坐起来非常傲气地喵一声。祁连茫然地把它抱起来,刚才发生的事情像是一场梦,辨不清虚实。
他晃晃悠悠地下床,照镜子,摸了一下肩膀上的齿印,然后换好衣服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