珐琅长尾山雀飞回萧山雪的发束上,祁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只手不受控制地捏紧,血流不畅青筋绷起,可萧山雪没挣扎,就那么任凭他抓着。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不要?”祁连声音发抖,问,“还有没有别的——”
“不可以,”萧山雪轻声道,“我这么自私,要你一直活下去,就没有别的办法。”
“可是怎么能看着他们死啊?他们是我的——”
萧山雪打断了他。
“祁憨憨,我是恶人,你舍不得杀,要我做个乖小孩;身边人害死你,你也只威胁不想下重手,要让他们继续做你的朋友同僚,靠着算计来的利好过他们的凡人日子。你到底对人性抱着多大的理想,才能让自己显得这么笨蛋?”
萧山雪的表情像要哭了,他咬着牙关低语:“他们无辜,你不无辜吗?他们的家人不想让他们死,我会想让你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