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顾淮宴的声音骤然冷了下去,甚至连名讳都不愿提,仿佛那只是一个令人厌恶的符号,“收到消息了?什么反应?”
周岩沉默了片刻,空气仿佛凝滞了几秒。
他调出与瑞士疗养院看守的信息,屏幕上的回复简洁、冰冷,没有任何感情色彩:
「消息已传达,董事长无任何明显生理或情绪反应,依旧保持沉默状态,拒绝一切交流尝试。」
顾淮宴看着那行字,眼中掠过一丝极淡的、混合着嘲讽和某种胜利者傲慢的复杂情绪。
他当然不会有反应。
他那个曾经在商场上呼风唤雨、骄傲了一辈子的父亲,如今像个活死人一样被囚禁在阿尔卑斯山脚下那座华丽的牢笼里,失去了权力、自由、健康,甚至连表达愤怒和恨意的力气似乎都被漫长的囚禁和绝望磨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