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了他的恋人,对方对的异样毫无察觉,还很高兴地和小姑娘分吃着一碗浓汤。这几年他为他准备的圣诞礼物无非是腕表首饰,有时新鲜点,送极为名贵的花种,但通常他都不抱有太大的期待——只不过是哄人的玩意儿罢了,他或许是这么觉得的。沈铎的视线从他颈口伶仃的锁骨一路落在那只举着勺子的右手上,因为旧疾他不得不持续用药,而药物引致了并发症,一年之中他其实有大半时间都在医院里。那几乎成为他的常态。
该拿出来吗。沈铎不自觉咽了一记。
他的沉默终于引起了小姑娘的注意,她疑惑地歪头看他,又转头去瞧她的桐桐,似乎在问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他的恋人也停了下来,放下餐勺露出同样不解的表情,问他怎么了。
拿出来吗。沈铎注视着他的眼睛。
自己究竟在祈祷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