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张望,附近的森林很茂密,看不到别的方向。她刚想提议走回大路上,却看见弟弟已经从桥的那端走了回来,和她说没有问题。
那就没问题,艾达点点头,握住他的手腕走了过去。再往前几步,视野开阔起来,没多久就到了目的地。有只没回窝的羊羔看见有人来了,绵绵地叫着。
“她说膝盖痛,要我们直接进去就行。”弟弟简短地告知。
自从他参加完自己的订婚仪式,艾达多少能察觉到他的疏远,他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变成了一个语气——和那句轻柔的“祝贺你”一模一样。但他又说自己并不悲伤,有信仰的人才会相信婚姻有不可取代的价值。
“神的许可,族谱的延续,共同生活中生发出的伟大亲情。”他就像真的不感兴趣一样,脸上带着一种肯定的微笑,“前两个词显然离现代社会很远,最后那个更是一种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