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扫了眼满屏堆积成山成少泽的微信,卫凛冬又问:“眼睛?”
“头,伤口疼了。”
手跟着那截袖口一起移动,耳边有手机放到炕上的轻微声响,边野飞快地眨了眨眼睛,极力把唇角往下抿,不让它飞起来。
卫凛冬最终也没能把微信发过去,专心查看边野的脑后旧伤……一切发生得隐匿而低调,悄然无声。
炕沿上,段文涛从卫凛冬那个碍眼的手机看到炕上躺着的,在认真管理面部表情的男孩——
在卫凛冬查看伤口时刻意喘大气,并且用紧抓袖口,微微蹙眉等一系列的小动作以佯装他真的有在疼……
段文涛低头暗暗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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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少泽保持跪在茶几前,双手交握抵眉心的姿势已经很久了,如同一名虔诚的信徒在祈祷着什么——
对摆在玻璃茶几上的那部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