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摇若有所思,朝顺风多方向看了一眼。
对方一脸乖巧,正趴在桌边拨弄一只靠发条走的钟,对这边发生的事毫无察觉。
“老爷子,怎么说?”
老爷子昨天向每一个问他为什么独自去道观的人解释了缘由,但没一个人信他。此时见蔚摇愿意听,顿时感动得涕泪横流:“好孩子,还是你懂事——我告诉你,昨天有东西用冥币买了我的纸花,好家伙,我那花嗖的一下就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张字条。”
他咳了两声,故作深沉道:“吾欲假尔之花,以应急需,以币奉还之。”
他还没说完,电话的控制权又被他女儿夺了回来,蔚摇隐隐能听见对面传来老爷子气急败坏的叫喊声和女人安抚父亲的说话声,半晌,女人重新捡起了电话,道歉的声音从听筒那头传来,她的语气中透露着麻木:“老人家说胡话,估计是老年痴呆,让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