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支撑的身体像被抽掉骨头的软泥,无声地瘫倒在地,只有四肢末端无意识的抽搐,证明着这具躯壳里还残存着一点生气。
左司辰走上前,鞋尖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漫不经心,缓缓碾上男生沾满血污的额头。
他微微俯身,漂亮的桃花眼低垂着,里面是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废物,”他的声音清晰地穿透了天台短暂的死寂,“能做我们的狗,是你祖坟冒青烟才修来的福气。”
左司禹嗤笑一声,慢悠悠地从校服外套的口袋里掏出那个印着骷髅头的黑色真皮钱包。
指尖捻出几张崭新的百元钞票,手腕随意地一扬。
粉红色的纸片打着旋儿,像葬礼上飘洒的纸钱,轻飘飘地落在男生染血的脸颊上。
“喏,医药费。”他语气轻佻得像是打发路边的乞丐,指尖在钞票上弹了弹,“每次都给你,就该知足,该感恩戴德,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