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冬却不听她说那么多,提着她两条腕子扣在肩头,腰身一个发力,便将人背了起来。
纤瘦的小腿紧绷着,鞋底一步步印在水泥台阶上,又沉又稳。
自她背起嫂子的那瞬间,嫂子便忽然失去了声音。
安静地,沉默地,一言不发地伏在她肩头。
她走几步,便歇下来喘上几口,汗水把衣裳浸得透湿,紧贴在脊背上。
恍惚间,几滴温热的液体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重不重?”
嫂子忽然问道,话声挟着浓厚的鼻音,伸手在她额前抹了把。
她瞧着那只被汗水腻得发明的掌心,轻快地笑了声,喘息着道:
“嫂子,你晓得不,俺老板家里住的房子有电梯,方便得很。”
“以后有钱了,咱们也搬到那种房子里。”
嫂子也笑了起来,喉管里如堵着团棉絮,沙哑地,沉闷地,连声应了几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