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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动他!”
外面忽然传进一声呵斥,屋子里吵吵嚷嚷的乡亲们一下子就都安静了下来。
程景生提着医箱急步往屋里跑,众人自动为他让道,让他赶紧到性命垂危的杨青床边去。
程景生今年也刚到冠年,但因自小就绷着一张脸,见谁也不轻易笑,成年后更是冷得可怕,是以乡亲们不管辈分年龄,见着他都挺发怵的。
眼下见他如临大敌严肃得吓人,所有人也都屏住了呼吸。
杨青的面孔已经透着青灰色,他刚刚从那么高的山道跌到河里去,非同小可,因此他弟弟把他从沟底背出来后,他就一直昏迷着,也不知还能不能醒。
“景生,我家杨青,还能活不能?”杨青的母亲姜腊梅是个寡妇,不知所措地不停哭着。
“婶,他是摔到河里的,得先摸摸骨头断没断。”程景生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