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他,她何至于这样?
安依深吸一口气,胸口像闷着团说不清的郁气,还是强压下翻涌的情绪:“你不是都看出来了吗?上司对我别有用心,我约他谈辞职,就是想当面把话说清楚。”
她心里清楚,此刻只能耐着性子,尽量把解释说圆满,“我只是想拒绝得体面些,毕竟是多年的上司,没必要让彼此难堪。”
“是吗?”安淮霖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藏着他送的东西?”
安依下意识往袖子里缩了缩手。沉邺送的礼盒还在,刚才走得急,被她拢在袖中,布料下鼓出一小块。原以为藏得隐蔽,却早被他看在眼里。
“我还没来得及扔。”她自己都觉得,这解释听起来格外牵强。
安淮霖没有接话。只是猛地一打方向盘,将车停在了路边的垃圾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