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通过多年来对他父亲在经济上不作为的羞辱, 在他的脑子里灌注了这一观点。但于戡不知道,一个母亲对丈夫的要求和对儿子的要求很可能并非同一标准, 世事弄人, 她的前夫并没被她的羞辱改变,真正被她影响的是她的儿子。
如果谭幼瑾只是单纯地认为他穷, 因穷看不起他, 于戡反而会释然, 这样一个人他也不在乎她想什么;但是偏偏谭幼瑾会因他穷而体谅他, 当年她对他的爱意视而不见,却对他的窘迫有敏锐的觉察,那次他因余额不足没法马上付款,谭幼瑾意识到了他的尴尬,为了平衡他的尴尬,马上举了她自己的一件尴尬事。他宁愿她钝感一些。
于戡从不觉得表现得比自己实际更有钱,是在骗谭幼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