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酌最终也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更没有握住那只手,他转过身来对上云疏月的眼睛后,身上一人战千军的胆量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他不敢,他怕他没有来日便不敢许云疏月来日。
他最终就只讷讷地说了一句话。
“我是想说,我父母很担心你,明日你要不要跟我去见见他们?”
*
北地草木不盛,纵使朔山稍微好些,那也只是稍微好一些。
白斜水带着一个拖油瓶东躲西躲回到家已是深夜,幸好没有惹来尾巴。
房门一关,白斜水就拔刀相向,将于敏茵逼到墙边不敢擅动。
“好汉且慢!不知好汉为何突然发难?”
平日里瞧着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白斜水,此时横眉倒竖,凭空生出几分凌厉,叫人不敢直视。
“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