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是,几日前林冤身上是泥、是沙土、是脏水,而今日林冤身上的是血。
云疏月无法接受。
是她胁迫着林冤随她一起去的会场。
她从受害者变成了施害者。
虽然这并非她的本意,可她终究难辞其咎。
“昭雪,对不起,你若肯醒来,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都行。”
原本皮肤就白皙的少年此时透明的像纸一般,风一吹便要破碎。
云疏月手上动作轻柔,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了他。
鸦羽般的长睫轻颤,干哑到粗粝的嗓子挤出几个字来。
“当真?月姐姐可不许哄我。”
林冤醒了,那双狗狗眼里闪着泪光。
沙子一般的话语落进耳中,云疏月再也绷不住,不知是喜悦还是愧疚,泪水如开闸泄洪似的。
她先是点头后又摇着头,喂给林冤一些水后轻声道:“当真,没有哄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