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现在店里的气氛实在有些诡异,大家既看不过陆裕久不归家的叛逆行径,但又实在没人能对一个刚死了伴侣的人说出什么重话。
“阿颂,侬将这些东西送到屋里去嘛,阿裕好久没吃东西,胃要饿坏啰。”
店里的一个大姐提了个饭盒过来,压低声音说着,秦颂惊讶地“啊”了一声,说:“我去合适吗?”
“怎无合适啊?汝两个同岁,年纪相仿讲话更合拍,我们去无方便啦。”
秦颂犹豫地扭头看了一眼后厨的陆阿嬷,见她不为所动地忙碌着,一张脸拉得老长。
“阿嬷那里不要紧吧,她……”他迟疑地问。
“哎嘢,汝管她做什么?那是她亲生囝,难道还能把她饿死?”大姐大声嚷嚷了一句,随即又再度低声耳语,“放心啦,我当着她面装的饭盒,她都看见了,也无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