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磕头求我,一刻也不敢停,绝望得很啊……”
“他说,‘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带回来,是我害了你’。一直说,一直说,一直到死……丢人现眼!尸骨留着都嫌晦气!”
嘶哑的声音稍稍一停,接着,又低沉下去:
“他不是想见你吗?我便送他去了……和你一块烧成灰,也算我这做父亲的最后一点仁慈……”
字字句句,犹如锥心。
迟来的惊痛翻天覆地,凤皇忽然仓皇地倒退一步,嘴唇颤动。
凤火还在烧,他却觉得冷极,仿佛回到曾经身轻力微的幼时,被关在训诫地,蜷缩着瑟瑟发抖。
可这一回,在没有人会推开牢门,把他揽进怀中,连声宽慰安抚了。
“是了,”像是明了他的崩溃,谷主满意地咧开嘴,“说来好笑,不论怎么说,他都是我的孩儿,最开始,我也没打算让他死,只是给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