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德沉默地坐在长桌幽暗的一角,指节捏着高脚杯细长的颈,杯中那汪猩红的酒液像凝固放凉的血。
他的目光穿过其他人,精准地钉在主位旁那抹纤细的身影上。
安妮。
她穿着华贵的丝绒长裙,深色的布料衬得她裸露的脖颈和肩头愈发苍白脆弱。
又一次微微隆起的腹部,昭示着她作为霍尔海德家族唯一女主人的价值。
她依偎在霍林宽阔的胸膛里,像一株攀附巨树,失去支撑便会凋零的藤蔓。
霍林的手正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拢着她单薄的肩,冰蓝色的眼眸低垂,流淌着只对她一人释放的暖意——如同猛兽舔舐爪下的猎物。
安妮仰起那张清纯得近乎透明的小脸,褪去了少女稚气,却依旧带着一种被精心豢养出的、不谙世事的娇憨。
她伸出细白的手指,想去够霍林面前那杯色泽诱人的烈酒。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