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花洒下面,拧开了水龙头,脑子正钝着,没想起来要往热水的方向转,顶喷“哗”地一下浇出来一片凉水,把她浑身湿了个遍。她没忍住一连打了几个激灵,酒劲也随之散了一半。
她赶紧拧到了热水,调到了适宜的温度,随后,便任由这温暖舒适的水流,流过她身体的每一处,冲刷走多少天的疲惫,也激起身体里对某些未知的隐隐无措。
她愣愣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空间——
她,是怎么来的呢?
好像转了好多圈,兜兜转转,又好像一下子闪了进来,没有任何前奏。反正稀里糊涂地,就被戴守峥绕进了这里。
酒精让她的反应变慢,也阻断了她理清事情的能力,想得越多,头就越难受。
算了,不想了。
等冲干净身上的泡沫,她关了水龙头,擦干身体,吹干头发,然后穿上戴守峥的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