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成凑过去,一头扎进杨乘泯怀里,开口围绕的不是最紧要,最应该先捋一捋妈妈这个中心之中心的一些点。而是偏出去,闷声闷气地说:“我把我的糖葫芦给他吃了。”
人动了两下,脸埋得更深,声音悄然的,渗出一点委屈,一点委顿,一点沉郁和低落:“是小金桔的呢。”
找了好几个摊位才买到的一串小金桔,他最喜欢的水果小金桔。
杨乘泯嗓子被掐住。哽塞,像一种被水面盖压住的无形窒息。
他好像又亏欠他。他使他,为他甘愿让出自己那份所喜之物,这不就是亏欠吗。
“对不起。”杨乘泯的手捏上去,一点一点把陈牧成的脸露出来,看着他那双因为他缺少了一大半灵动的眼睛,“我明天再给你买好不好?我多去几条街,多走一点路,多买几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