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他自己造的孽,她怎么给他冷脸都是他应该受着的。
他绕到她面前,屈身半跪,拿出匣中的玉簪呈到她面前。
“这是我自己雕的,之前没有机会送给你,如今拿来向你赔罪可好?”
崔韵时低头斜了玉簪一眼,他亲自雕的有什么了不起,放在当年,白邈也是很愿意为她做任何事的。
难道她听完这句,就该感动得立刻放下新婚夜的那桩过节吗,那她岂不成了任人拿捏的傻子。
崔韵时顺着这个念头设想了一下,倘若谢流忱一直都是新婚夜那个对她不上心,只偏袒妹妹的模样,恐怕她为了那些实实在在的好处,也会捏着鼻子容忍下去。
那她还真会变成一个被人拿捏控制的可怜虫。
一想像那种日子,她就觉可怕至极,身上立时起了一身寒噤。
见崔韵时久久不语,谢流忱抬头仰望着她,烛光在眉峰处折下一道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