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扣好头盔,抬起头,看见聂辉已跨在车上,长腿直撑地面,唇角上扬着。
引擎低沉的轰鸣在寂静的夜晚回荡着,流畅的金属外壳沉默地反射着光亮,灯光一闪一闪地照在路面上,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她瞧着聂辉毫无遮挡的面庞,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开口问道:“你头盔呢?”
“这不正好吗,”聂辉懒懒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笑道:“我死了你也不用还钱了。”
陈冬当即闭上嘴,别过头就往车上爬。
简直多余问他。
她坐在后座,仍觉得十分别扭,竭力仰着身子与聂辉保持距离,两手垂在半空,也不知道如何安放,最后试探着攥住他的衣角。
聂辉一言不发,只是摩托启动时,油门猛地拧到最深处。
车子咆哮着冲出段距离,巨大的惯力几乎把陈冬从车上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