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的艾尔瓦德城堡,如同一颗嵌在漆黑天幕下的躁动心脏,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泽利尔·阿维什·希里安——如今只剩“狗剩”这带着屈辱烙印的诨名——正拖着残破的身躯,双拐深深陷入冰冷石砖的缝隙里,焦灼地催促仆人们打点行装。
“快!手脚都利索点!没吃饭的孬货!”他嘶哑的吼声在喧嚣中撕裂出一道口子,那只挥舞的手臂像一面在绝望中摇摆的旗帜。
城堡外庭,身着甲胄的卫兵与闻风欲逃的下人身影凌乱交织,步履杂沓。
人声鼎沸如潮水般迫近,拍打得他心慌意乱,那催促声便愈发尖锐刻薄,裹挟着穷途末路的狂躁。
“他妈的动作慢得像蛆爬!”他铆足了劲,一脚踹向身旁搬运箱笼的仆人,却因伤体失衡,险些将自己摔倒在地。
扑空的耻辱灼烧着他,换来一声恶毒的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