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愚蠢,一个人最可怕的记忆怎么会想要被人提起。
就像是好不容易愈合的伤疤,为什么我非要自作聪明地去提醒它呢?
我睡衣里套了件短袖,这文身要是被他看见了,该更气了。
我决定主动出击。
陈九早就洗完了澡坐在床上看书,我进屋的时候他头也没抬,一手拿着书,一手搭在被子上。
我想了想还是开了口,“陈九,我错了。”
“嗯?”
我勾勾他放在床上的左手,他也没躲。
“我…我不是故意让你想起以前的事情的,只是我做事情的方法比较蠢。”
他听到这话抽回了被我绕着的手指。
难道不是这个原因吗?
“你…点拨一下,我…我…”我语无伦次却依旧执着地去勾他的手指。
“去找吴婶了。”
他翻了页书淡淡地问。
“嗯。”
陈九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你怎么知道?”
“顾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