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从小学开始,我都是一个人坐公交车上下学的,怎么反而成年了要她来接送呢?于是说道不用。
她说好,发了外婆的病房地址。
“我请了一个护工陪你外婆。明天下午我要去开会。你自己解决晚饭。”
“知道了。”
我看着我们俩个对话,发现不管过了多久,我们的对话都仿佛是两个机器人在进行公式化的交流。
礼貌又疏离,彼此小心翼翼,不去跨过一条无形的界线。
我用抢票软件抢到了一张上午的票,虽然是站票,但是能早点回去。所以我下火车到医院的时候,正好是饭点。住院部的走廊里都是饭菜香味,清洁阿姨拿着消毒水正在兢兢业业地拖地,不知道是什么液体倒翻了。我找到了病房,就看到门口的一个陌生阿姨正在吃着香蕉,而我的外婆,坐在靠里的床上,正在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