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走回小区,各个单元楼门前的声控灯伴随着千禧脚下的步子依次亮起。
亮,灭,亮,灭……
亮。
她开锁。
门在风力的作用下咣当一声巨响扣上,她脊背贴在门框,看了眼拿钥匙开锁的手,满是湿汗。
后槽牙紧咬下才封闭住打颤的姿态。
松了口气,她靠着门蹲下,外面呼呼风声终于与她无关。
声控灯又灭了,她头埋进膝盖里,很黑,像蒙在林朽的外套里。
可她也清醒,这里没有林朽,更不会有他的外套。
察觉腿快麻了就站起来,乘电梯上楼。
脱了衣服后先去厨房烧了小半锅水,简单收拾一下,换上家居服,在储物柜里抓了半把挂面下进锅里。
冰箱里的拌面酱好像长毛了,她开盖确认了一下,就丢了,最后素面下肚,食之无味,也习以为常。